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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鹅泪
作者:绕 远     来源:中华原创儿童文学网    点击数:

1

  庄帅帅是个漂亮的小姑娘,喜欢幻想。看见清清的流水,她便想象自己是一条活泼的小鱼,游到遥远的大海去;看见天鹅在湖中游玩,她又想象自己变成了一只小天鹅,飞翔在蔚蓝的天上……
  这一天,她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一只非常美丽的白天鹅从彩云间降落下来,站在她面前,眨眼间变成了一个穿着洁白衣裙的姑娘。“你是……”庄帅帅激动地问。
  “我是天鹅仙女。”她笑得很甜,温柔的眼睛望着庄帅帅。
  “天鹅仙女,你把我变成一只天鹅吧,我想在天上飞翔……”庄帅帅急切地说。
  天鹅仙女脸色立即变得十分严肃:“小妹妹,千万别变成天鹅。”
  庄帅帅感到愕然:“为什么?”
  “危险呀!被追捕,被枪击,受诱落网……”
  庄帅帅觉得可笑:“在我们城里,孩子们都十分喜欢天鹅,有专门给天鹅游玩的天鹅湖,公园里有天鹅展翅欲飞的塑像,奖品中有人人青睐的天鹅奖杯,高档商品里有天鹅商标,还有饮誉世界的天鹅舞……”
  天鹅仙女打断她兴致勃勃的叙述:“你太幼稚,太天真了!有些人只是表面上喜欢。实际上,我们多少兄弟姐妹已经惨遭枪杀!”
  “不是的。天鹅这样圣洁,这样高雅,这样端庄,爱还爱不够呢!”庄帅帅完全不相信天鹅仙女的话。
  “你还小,不懂。我有事走了,再见!”天鹅仙女一转身就展开翅膀,想飞走。
  庄帅帅跑上前拉住她的白衣裙:“天鹅仙女,就帮我一次吧。我做梦也梦见自己是一只雪白的天鹅。”
  天鹅仙女见庄帅帅执意要试做一次天鹅,便说:“让你体会一下也好。不过,七天以后,我才能重新把你变回原样。”
  “好!七天后再见!”
  庄帅帅高兴得一跳,张开双手搂着天鹅仙女的脖子亲了亲。
  天鹅仙女让庄帅帅落到地上,说:“你要是不后悔,我马上让你变成一只天鹅。”
  “好哇好哇!”
  天鹅仙女从身上拔下一根白色的羽毛,插在庄帅帅的头上,庄帅帅立即变成了一只美丽的小天鹅。
  庄帅帅满心欢喜,拍着翅膀跟天鹅仙女告别。然后走到河边,从水里照见了自己的影子,“我变成一只真正的天鹅啦!”她高兴地喊着,“扑通”跳进河里,欢快地游着。
  她看见一群天鹅在远处游玩,便飞快地游了过去。天鹅们高叫着欢迎新伙伴。庄帅帅忍不住告诉它们:“你们知道吗?我是人变的!”
  “人变的天鹅?”天鹅们一听到“人”字便慌张地散开了,“啪啪啪”地猛打着翅膀跑得远远的。
  庄帅帅不知天鹅们为什么一下子这样冷淡。心想:你们不理我,我飞去找马乔乔好啦。她伸展开洁白的翅膀从水中跃起,向天空飞去。
  马乔乔正在草坪上帮一只腿脚受伤的小鸟包扎好了伤口,就看见一只小天鹅向自己飞来,他马上把小鸟送上天空,伸手去迎接小天鹅。小天鹅落在马乔乔的怀里,感到一阵温暖。
  马乔乔笑嘻嘻地说:“真是一只漂亮的小天鹅!”
  他左手抱着小天鹅,右手抚着雪白的羽毛,还不时地歪着头靠在小天鹅的身上。小天鹅被他磨蹭得痒痒的,竟“咯咯咯”地笑起来。马乔乔十分惊奇,瞪着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小天鹅:天鹅会像人一样笑!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,把小天鹅放在草地上,仔细地打量着她,自言自语地说:“这是一只奇怪的小天鹅,一定是迷路了,我明天带她去找天鹅妈妈。”说着,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红丝巾,缚在小天鹅的脖子上。
  小天鹅快活极了。她很想告诉马乔乔“我是庄帅帅”。可是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她要享受一下作为天鹅的那份快乐,和人与天鹅之间的友情。
  小天鹅拍打着翅膀,绕着马乔乔,边唱边舞;马乔乔也拍着手掌,有节奏地跳着,不时地抱起小天鹅抚摸着。
  “你们跳得真好!”一个陌生的声音吓他们一跳。马乔乔不认识他,把小天鹅抱得紧紧的。
  陌生的小伙子走近马乔乔,伸手摸了摸小天鹅,忽然惊叫道:“哎呀,你从哪里抓到这小天鹅?”
  “是它自己飞来的。”马乔乔意识到不妙,抱着小天鹅转身便走。
  “喂,你别走,这小天鹅是从我们天鹅湖里逃跑出来的,害我找得好苦!”
  小天鹅正想申辨:“我不是从天鹅湖里逃出来的!”话还没出口,陌生的小伙子就一家伙抢过小天鹅,马乔乔扑上去想夺回小天鹅,被陌生小伙子一脚踢倒跌落地,“哼,你这个小家伙,不像话,竟敢偷我们的小天鹅!我告诉你们老师去!”
  马乔乔被小伙子气懵了,眼瞪瞪地望着小伙子抱着小天鹅跑了。
  小天鹅大声喊叫:“坏蛋,放开我!放开我!”但小伙子什么也不顾地一直跑回了家。
  马乔乔追了一阵,追不上,给他溜了。

2

  小伙子用一个大竹笼关着小天鹅,喊道:“跳个舞让我饱饱眼福!”小天鹅别转头不理睬他。
  小伙子又说:“唱支歌让我欣赏欣赏吧!”小天鹅干脆转过身来,背向着小伙子。
  小伙子火了,突然伸出手从小天鹅翅膀上拔下一根羽毛,“我要做支羽毛笔,写信给癞蛤蟆先生,让他来治治你,看你怎么高傲!”
  小天鹅伤心透了,趁小伙子写信的功夫,她拼命想钻出来,脖子从笼子的缝隙里伸了出来,身子却太大出不来。
  小伙子发现小天鹅想逃跑,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,他狡黠地笑了笑:“嘿,明天有好戏看。”他在竹笼门加上了一把锁,然后糊好信封,出去寄信了。
  这一夜,小天鹅才尝到了“孤独”的滋味。她想起了亲爱的爸妈,想起了马乔乔、魔蛋和小飞兔,想起了天鹅仙女,越想越觉得孤单,竟嘤嘤地哭起来。
  小伙子却呼呼大睡,梦见癞蛤蟆先生用一座黄金构筑的小楼房来换小天鹅。当他要打开黄金楼门的时候,突然“砰砰砰”一阵响把他从梦中惊醒了。他连忙爬起床。有人敲门。他去打开了家门。
  进来的正是癞蛤蟆先生。小天鹅透过昏暗的灯光,看见了这个黑不溜秋的怪物,心里直发怵。不知道他是不是像小天鹅一样,原来是人,后来才变成癞蛤蟆的。总之,现在小天鹅见到的是一只身上长满疙瘩、笨头笨脑的癞蛤蟆,难看死了!
  “喂,小扁,我托你办的事……”癞蛤蟆嗡声嗡气地说。
  原来那个小伙子叫小扁。小扁没等它说完就指着小天鹅说:“嘿嘿,就看你肯出多少钱了?”
  小天鹅心里一惊,几乎喊出来:“你出卖我!”她想起了一个古老的谚语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”。糟了,我要变成世界上第一只被癞蛤蟆吃掉的小天鹅!
  她想逃脱,但翅膀已被那个叫小扁的家伙抓住了。他已经收了癞蛤蟆的钱。癞蛤蟆解掉了红丝巾,用一条铁锁链套在小天鹅的脖子上,喜滋滋地骑在小天鹅的背上,一只手抓住锁链,一只手拿着鞭子抽打小天鹅的屁股,赶她回癞蛤蟆的家去。小天鹅想飞走,但翅膀也被捆绑着。
  到了癞蛤蟆家里,小天鹅看见它的小厨房里,一把磨快的菜刀闪着可怕的青光。煤气炉上,锅里发出了响声,水已经煮开了。
  小天鹅吓得全身发抖。她想:决不能在这里等死,成了癞蛤蟆的佳肴。她壮起胆子,一个箭步冲到菜刀旁边,伸出翅膀,让缚住自己的绳子挨到刀刃,把绳子割断了,锋利的刀刃也划破了她的皮肉,血一滴滴落到了地板上。
  癞蛤蟆猛然看见小天鹅向窗外跑去,急忙追上去,一把抓住小天鹅的左脚,大喊着:“别逃!别逃!我是付了大笔钱的!”
  小天鹅不顾一切地向天空飞去,一边伸出右脚,向癞蛤蟆撑过去,把死死抓住自己的一双脚爪撑脱了。癞蛤蟆呼呼地从空中坠落,一直掉到了地面,摔断了一条腿,它只得拾起一根棍子,支撑着身子一瘸一拐回家去。它一边走一边不时地抬头望一眼天空,狠狠地骂:“这只小天鹅,真不识抬举!”

3

  小天鹅带着沉重的锁链,艰难地飞翔。锁链把她的脖子磨出了血,殷红的血染红了她洁白的羽毛。飞哟,一定要逃出这块可恶的地方,我再也不要看见那个该死的小扁,那只该诅咒的癞蛤蟆了!
  她飞得精疲力尽,在一块草地上空盘旋,东张西望了一阵,见没有危险才慢慢落下来。她用嘴喙轻轻梳理着带血的羽毛。过了一阵,心才安定下来,闭上眼,想睡一会儿。
  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。小天鹅吓得心儿卜卜乱跳,拼命扇动翅膀想起飞,但太疲倦了,怎么也飞不起来。当她瞥见来的人是马乔乔时,禁不住拍打着翅膀向他扑去。马乔乔一眼就看出了是那天遇到的小天鹅,兴奋地跑上前去,一把抱住了小天鹅,轻轻摩挲着她洁白的羽毛,又找了草药敷在她的伤口上,止住了血。
  小天鹅受过惊吓之后,一下子得到了马乔乔的爱抚,竟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。
  马乔乔抱着小天鹅回到家,给她安了一个舒适的床铺,待她醒来后,又带她到水塘里游玩。小天鹅快活地唱着歌。有好几次,小天鹅很想告诉他,自己是庄帅帅变的,但又怕吓坏马乔乔。人怎么变成了小天鹅呀!不行,不能告诉他。
  马乔乔一天也不能离开小天鹅,放风筝时,就带着小天鹅一起去到野外。当风筝在天上飘飞时,小天鹅就傍着他的风筝在天上飞;当马乔乔兴致来了写篇小童话时,小天鹅就蹲在他的写字台下,静静地等他写完童话后,一起去游泳。在水塘里,那简直是快活的乐园,他们在水中捉迷藏……

4

  小天鹅逃走以后,癞蛤蟆立即找到小扁,哭丧着脸说:“哎呀,气死我了,到嘴的天鹅肉给飞了!”
  “哈哈,看来你们癞蛤蟆是永远吃不到天鹅肉了!”小扁幸灾乐祸。反正他已经得到了钱,天鹅飞不飞走,跟他没关系了。
  癞蛤蟆狠狠地瞪了小扁一眼,说:“哼,我一定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吃天鹅肉的开创者,把我的名字写在历史书上。”
  小扁见他白天说梦话,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。
  “你别笑我,小扁,我给你双倍的钱。请帮忙把小天鹅找回来。”癞蛤蟆流着口水说。
  小扁见癞蛤蟆拿着一大叠钞票,便拼命搓着双手,眼睛也睁得大大的,说:“这事我包了。我马上把小天鹅找回来!”
  这天,小天鹅正跟马乔乔在水塘里游玩,小扁刚好寻找到这里,便埋伏在草丛间。等小天鹅一上岸,小扁便扑上去,抱住小天鹅。马乔乔发现了,急忙冲过去,把小天鹅夺过来。小扁哪里肯放,一拳打过去,把马乔乔打跌在地,但马乔乔还是紧紧地抱着小天鹅。
  “小天鹅是我的!”马乔乔不让步。
  小扁蛮不讲理,从马乔乔怀里抢过小天鹅,说:“你偷了我的小天鹅,我要告你!”
  “我们到法院去!”马乔乔擦着口角流出来的血,拦着小扁向法院走去。
  小天鹅恨死了小扁,想挣脱飞走,却被他抱得紧紧的,脱不了身。走了一会,小扁怕小天鹅逃脱,便解下腰带,绑住她的翅膀。
  小扁带着马乔乔去到一座小平房里,说:“到了,这是临时法庭。”小扁叫马乔乔等着,自己抱着小天鹅走进里间,跟一个戴着墨镜的长发青年叽咕了几句,“墨镜”便大声喝着:“马乔乔,进来!”
  马乔乔走了进去,墨镜坐在一张椅上,威严地问:“马乔乔,把你的犯罪事实从实招来!” 马乔乔一惊,说:“是他抢了我的小天鹅!”
  “放肆!”墨镜怒喝一声,“给我打三十大板!”
  小扁立即找来了一条棍子,在马乔乔的屁股上连续抽打。小天鹅含着泪冲上前去想护着马乔乔,却被小扁抽了几棍。马乔乔摸着屁股站起来,抱住小天鹅。小扁丢了棍子,夺回小天鹅。
  墨镜走下“审判台”,用绳子把马乔乔捆起来,然后又走上台,气势汹汹地“宣判”:“马乔乔诬赖好人,私藏珍稀动物,大闹法庭,罪大恶极,处100天的苦役,立即执行。”
  马乔乔挺起胸脯,擦了擦嘴角的鲜血,火爆爆地说:“我没有罪!我还是小孩,你无权处罚我!”
  “我说你有罪就有罪!”墨镜大声说。
  “法律没有这样规定的!”马乔乔不退让。
  “我是审判长,法律上没有的,我也可以给你判罪!拉出去!”
  小扁把小天鹅牢牢地捆住,然后从屁股后边口袋里抽出一叠钞票塞给墨镜,两人哈哈大笑了一阵。
  马乔乔被他们秘密押走了。小天鹅气得嚎啕大哭,想冲上去咬小扁和墨镜,身子又被捆得牢牢的。
  马乔乔被蒙着眼睛送到一个偏僻的小山沟,小扁把他交给了一个叫癞痢头的家伙看管。癞痢头很凶,常常打骂马乔乔。马乔乔过着痛苦的生活,日夜想念小天鹅,担心她的命运,害怕那些坏蛋把她宰了……
  小天鹅更是怀念马乔乔。马乔乔是为了小天鹅才被抓去服苦役的呀!小天鹅感到十分难过。
  送走马乔乔后,墨镜跟小扁商量:“喂,小扁,我看你训练小天鹅唱歌跳舞,到街上表演会捞到更多的钱。”
  小扁解释说:“我已收了癞蛤蟆先生的钱,答应把小天鹅抓到就送回给他。”
  “死脑筋,你不会骗他说找不到小天鹅吗!”墨镜给他出主意。
  “对!哈哈哈!”
  这阴险的笑声,小天鹅听了浑身打颤。

5

从此,小扁关在家里,训练小天鹅唱歌跳舞。小天鹅蜷缩在笼子里不肯出来,小扁就用鞭子抽打,罚饿。小天鹅呜呜咽咽哭着。小扁硬是把她拉出来,要她站好,教她唱“哦哦哦,我是小天鹅,唱歌又跳舞,观众给钱我……”
  小天鹅不唱,小扁便打一鞭;唱声小了,又一鞭。
  小天鹅流着泪,想起马乔乔现在不知情况怎么样,十分担心他的遭遇;转念一想,我出去表演,也许会有机会见到他,也许能瞅空逃脱小扁的魔掌。于是,她含着泪大声学唱歌。
  这天,小扁用锁链拉着小天鹅到大街上,选了一个人多又热闹的地盘,小扁敲响了锣鼓,喊着:“大家来哟,大家来哟!听真正的天鹅唱歌,看真正的天鹅跳舞!”
  许多观众围拢过来。小扁牵着小天鹅站在人圈中间。小扁要小天鹅唱歌,小天鹅流着眼泪,声音悲切地唱:“我是一只小天鹅,鞭子抽,铁链锁……”
  小扁听着不对劲,怎么唱这样的歌词,一鞭打下去,提脚猛一踢,小天鹅被踢翻在地,呜呜地哭。观众们气愤极了,大声嚷道:
  “真不像话,对弱小的动物这样残忍!”
  “走,不看了!”
  观众们纷纷散开。
  小扁手捧着一个装钱的盘子空空的,没人肯施舍。他正垂头丧气准备走时,癞蛤蟆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找到这里来了。他大声喝道:“小扁,你骗了我的钱,不给我天鹅吃。这回,你跑不了啦!”
  小扁不等癞蛤蟆先生近身,抱起小天鹅拔腿就跑,锣鼓掉在地上也来不及捡了。癞蛤蟆先生紧追不放,不料,小扁一个急转身,一脚踢倒癞蛤蟆先生,他扑倒在地上,久久爬不起来。小扁趁机溜走了。
  小扁跑回家,关紧门,准备把小天鹅烧烤后拿到市场出售。他想,人们还没吃过烤天鹅肉,价钱可以高些,一则显得这东西的名贵稀有,二则可以捞一大笔钱。
  小天鹅被折腾得精疲力尽,看着小扁磨刀嚯嚯的,慌得全身打颤。她多么希望马乔乔能来搭救自己呀!可是,马乔乔因为保护我小天鹅而受尽了苦难……

马乔乔在癞痢头的眼皮底下,做着苦工。他知道,小天鹅一定会被小扁他们害死的。他不能等下去,趁癞痢头不注意,他逃跑出来,直奔小扁家。
  来到小扁家门口,门紧闭着。他从窗口往里张望,见小扁正在写一张广告词,上面写着:

高级、珍稀、名贵
  烤 天 鹅
  每人限买一两,不得多购!
  每两售价五百元,世界最平!
  独此一家,欲购从速!

马乔乔心急如火,事不宜迟呀,一定要尽快找到小天鹅,把她救出来。他见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小天鹅,神情十分哀伤。马乔乔强忍着心中怒火,悄悄从后门摸进去,在笼子边轻轻说:“小天鹅,我是马乔乔,你别出声。”小天鹅睁开眼,忧郁的眼神中突然闪射出一束欣喜的光。马乔乔打开笼门,把小天鹅抱出来,蹑手蹑脚走出了后门。
  小扁刚写完广告,得意地哼着小调,拿起菜刀,准备对付小天鹅。突然,“砰砰砰”,有人来敲门,小扁急忙把广告藏好才去开门。
  原来是癞蛤蟆先生找上门来了。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,不停地啃着手里捧的一团泥巴大叫着:“哈哈,我吃到了天鹅肉!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吃过天鹅肉的伟大的癞蛤蟆!哈哈哈!”
  小扁知道,这家伙疯了,一个劲地推搡着要他回家去。等癞蛤蟆先生走后,小扁发觉不见了小天鹅,懊丧地说:“嘿,这家伙装疯卖傻,施什么魔法弄走了我的小天鹅!我要追回来!”

6

当小扁去追癞蛤蟆先生的时候,马乔乔已经把小天鹅抱回家里。他给她喂食,让她在大水盆里洗澡,轻轻梳理着她的羽毛。
  小天鹅慢慢恢复了精神,不停地欢叫着。马乔乔很高兴,把她抱在怀里,前额挨着小天鹅的头。突然,几颗热泪掉到马乔乔的脸上,他惊奇地望着她。
  小天鹅也定定地望着他,张开嘴巴说:“马乔乔,我是庄帅帅呀!”
  马乔乔吓了一跳,天鹅会讲人话,而且是自己到处寻找的小伙伴庄帅帅!他惊喜地问:“你……怎么变成了小天鹅?”
  小天鹅把一切都告诉了马乔乔:“我向往天鹅的生活,觉得他们在天上飞,在水上游,自由、惬意,我也想体验一下,便叫天鹅仙女把我变成了小天鹅。”
  “唉,现在怎么办呢?”马乔乔头一回遇到这种怪事。
  “你带我去找天鹅仙女吧,她答应过我七天后能见到她,她就把我重新变回人。”
  马乔乔扳着手指数了数,自从第一次见到小天鹅至今刚好是七天了,他马上抱着小天鹅,往门外就跑。
  “马乔乔,你放开我,我能飞。”马乔乔放开小天鹅,她拍了拍翅膀,飞上天空。马乔乔跟着在地上跑。
  终于来到了天鹅仙女初次见面的地方,天鹅仙女已经等着小天鹅了。小天鹅扑在天鹅仙女的怀里,哭诉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。
  天鹅仙女说:“这一切我都看见了。庄帅帅,你有美好的向往,但现实有时是很严酷的。生活中各种各样的人都有,有马乔乔那样真诚善良的人,也有癞蛤蟆和小扁这一类贪心自私又阴险毒辣的家伙。”
  马乔乔望着美丽无比的天鹅仙女,听她说完一番话,不由得也想起了生活中碰到的种种色色的人,想起小天鹅这几天的遭遇,便说道:“天鹅仙女,您让庄帅帅变回人好吗?”
  天鹅仙女向他甜甜地微笑着,然后伸出嫩白的手,在小天鹅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三下,拔出那支羽毛,一阵彩光闪过,小天鹅立即变回了活泼可爱的庄帅帅!
  马乔乔激动地上前拉住庄帅帅的手,高兴得双双跳了起来。当他俩回过头来时,发现天鹅仙女不见了。
  马乔乔说:“魔蛋和小飞兔一定在找我们,我们快走吧!”
  庄帅帅望了一眼马乔乔,说:“他们听了我变小天鹅的故事,会不会吓坏他们呢?”
  “他们哪像你这样胆小。”
  庄帅帅轻轻捶了一拳马乔乔,红着脸说:“你才胆小呢!”
  他们手拉手一路小跑,去找魔蛋和小飞兔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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