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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拉姆
作者:湘 女     来源:儿童文学大本营    点击数:

关键词:儿童小说|如何克服网瘾的故事|家长如何正确对待孩子的网瘾|

         拉姆是谁? 
  拉姆是我爸。 
  在我的网络世界里,拉姆是一个食人部落的酋长,暴力、粗蛮,有着金刚不死之身和长着三排钢牙的大嘴。 
  在我的世俗生活中,拉姆有三种词义解释:动词——肢体冲突、逃窜、哭喊……形容词——无奈、无能,虚张声势,张牙舞爪……名词——恐怖魔王、威震天、哥斯拉…… 
  然而,从昨天到现在,拉姆的代名词,是“植物……人……” 
 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 
  “我是风!” 
  不,不是指我,这是一家网吧的名字。它像风一样无形无踪,但我知道它存在,就在学校附近,在一家烤肠店里,一扇隐蔽的小门,门上贴着一个诡谲的狐狸脑袋。门里一条曲里拐弯的黑巷,连接着一个奇怪的,白蚁巢样的地下王国。 
  起码有一百条通往那里的暗道,就藏在周围密如蛛网的小巷里。拉姆曾天真地以为只要跟紧我,就可以进入这个隐秘世界。没想到我瞬间就能在他眼皮子下蒸发,没了踪影。 
  我想回家。 
  我记不清有多少天没回家了。 
  第一次出走是哪一天呢,我一点也想不起来。 
  只记得那天回家很晚,家里没有灯光没有人。我饿了,厨房里冷锅冷灶。我把冰箱里的东西全刨出来,一扫而空,没吃出一点味道,只觉得冷,冰冷冰冷。 
  深夜了爸妈才回来。 
  他们找我去了。 
  爸爸一见到我,一巴掌就甩过来,我的脑袋嗡地一声,如果不是妈妈尖叫着护住了我,紧接着的第二掌我死定了。 
  那天我逃了出去,钻进了“我是风”。 
  从那天起爸爸就成了“拉姆”。 
  我们开始玩猫和老鼠的游戏。他的习惯动作是追捕,我的应对秘诀是消失。 
  现在的大人好疯狂啊,他们怎么就有那么多怪诞的念头? 
  有个女人让自己的孩子背圆周率,背到小数点后二千位,那个瘦叽叽的小女孩只有六岁。有个男人把自己10岁的女儿捆了手和脚扔进江里,让她像海豚一样游泳,还笑嘻嘻地说,她淹不死。有个男人让他8岁的儿子每天练一小时倒立,然后跑50公里,说要培养出下一届奥运长跑冠军……这就是大人,奇怪,他们怎么不自己试试?那样的极限虐待搁他们头上,恐怕他们会死得很快很难看。 
  拉姆没敢对我抱有任何幻想,在陪我学足球音乐舞蹈武术体操书法美术英语象棋都无所作为之后,他的最高要求就是我每次考试必须在前三名。 
  后来这个要求降到前五,前十,前二十…… 
  对于我来说,哪怕就是降到全班倒数第一,也比登天还难。 
  因为我压根就不想考试。 
  我讨厌那个数学老师,整天一副冰冻脸。我曾仔细研究过他的面部肌肉,得出的结论是,没有笑神经。他总是在讲课过程中射出一泡泡痰弹,引来一片呕声。这人还有个龌龊毛病,喜欢摸女生的头,所以,一到他的课,全班女生都穿带风帽的外衣,头上还箍了钢丝发卡。 
  我反感那个英语老师,这个干巴巴的女人,课讲得与她人一样干巴,却永远面带微笑。不过这微笑相当阴险,一次她的高跟鞋踩了我的脚,我明显感觉到她使劲拧了一下,然后对我回眸一笑,亲切无比。 
  脚背上那块硬币大的淤青,很久才散。 
  我特喜欢语文老师。 
  这是我的偶像,酷!整个一个山寨金城武。他的课上得妙趣横生,精辟生动。最牛最创意的是,他把我们那些命题原创突发奇想乱七八糟的作文训练,按诗歌散文,小说故事,童话魔幻等题材分类打印,装饰了彩封、插页、动漫、照片,再配上点评花絮,装订成册,往我们桌上一摆,大伙立马全晕倒,那简直就是当下时尚文学的绝佳版本。就有眼馋的同学煞有介事地问,嗨,这本书在哪里买的?
  他总是对我们欣赏着、赞叹着,让你觉得从头发梢到脚趾尖都在闪光。
  但他说,别翘尾巴,我赞美,崇拜的不是你们,而是青春。青春啊,孩子们,能创造,能奔跑,能拥有梦想,能看见每天升起新的太阳……
  他带着我们爬山,站到山顶大声欢呼;他带着我们看海,跟着他一头子扎进海里像鱼一样游出老远;他和我们比赛吃冰淇淋,像河马那样一口气吞下十几个……
  这样豪气的男人,胆子却又很小,不敢杀鸡,不敢剖鱼,从来不去动物园,从不养鸟。面对我们的质疑,他振振有辞地说,诸位,不是胆小啊,是无颜面对被杀戮被囚禁的生命……
  与他相伴的那些日子,我们就像掉进了幸福的旋涡,活得晕头转向又神采飞扬。
  可惜他走了。他去了怒江大峡谷,做了一所峡谷小学的志愿者。 
  他留给了我们一段话: 
  “红日初升,其道大光;河出伏流,一泻汪洋。潜龙腾渊,鳞爪飞扬;乳虎啸谷,百兽震惶。鹰隼试翼,风尘吸张;奇花初胎,矞矞皇皇。干将发硎,有作其芒。天戴其苍,地履其黄。纵有千古,横有八荒。前途似海,来日方长。美哉我少年中国,与天不老;壮哉我中国少年,与国无疆……” 
  知道这是谁的话吗?梁启超,他把这位文人一百年前说的话,朗读得抑扬顿挫,激情四溅,鼓动得我们热血沸腾,热泪滚滚!
  多想跟他走啊,哪怕去到天涯海角,哪怕变一缕风,一片云…… 
  他曾问我,长大以后做什么呢?我想说,像你这样!话到嘴边,却成了“我根本不想长大!” 
  他惊愕,连问为什么。 
  我仰视着他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我说,我想化做一粒尘埃,让拉姆永远也找不着。 
  他抱住我,问,谁是拉姆? 
  我哭了。
  不知他是怎么看我的,我记得那目光,忧郁、悲悯、关切、怜爱……
  去“我是风”的次数逐日增多,与拉姆的战争也逐日升级。 
  只要我没按时回家,拉姆就会到学校找,如果没找着,那么,我那天回家就成了一个被审者,他一定要逼问出我的行踪才作罢,否则,大刑伺候。 
  那以后挨打就成了家常便饭。 
  我的出逃也成了家常便饭。 
  我不爱去学校,那里永远是做不完的作业考不清的试,每天教室里十几个小时的日光灯照射,我怀疑总有一天我会被烤焦。 
  我也不愿回家,除了睡觉的时光,家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,冷清寂寥如外太空,足以让人憋死。我还有一种担忧,拉姆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把我打死。我不怕死,我见过爷爷的死,爷爷在看电视,看着看着,就睡过去了,一点也不痛苦。 
  可我怕疼,拉姆抓什么打什么,扫帚,拖把,凳子,台灯,杯子,饭碗,筷子都会变成武器,劈头盖脸砸过来,让我皮开肉绽,痛得钻心。 
  我用逃学和出走来报复他。 
  我这样做其实也挺难受的,很多时候在街上乱窜时,常常觉得自己真可怜,偌大一个世界,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说说话,没有一个地方容我舒心畅快,唯一可去的地方就是“我是风”,唯一可释放郁闷的,就是网络。 
  后来,拉姆愿意休战,只要我回家,他同意我的任何条件。 
  我不干。 
  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,我的脚我的身我的脑我的心,全系在“我是风”。 
  一天不去,我就恶心头疼、烦躁不安、浑身冒汗,不想吃饭。 
  而一进到那个幽暗的大厅,坐到电脑前,我就亢奋无比,这时的我,是宇宙之王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想是谁就是谁,想要谁死谁就得死…… 
  那个网吧老板好难看,脸上的肉好像不够用,睁开眼睛嘴巴就得闭上,张着嘴巴眼睛就成了一条缝。他好象能透视你的心,饿了,眼前就出现盒饭,困了,身后就是沙发,没钱了,会有人找妈妈讨要。 
  我剃了光头,这样拉姆就不能抓我的头发了。我在身上涂了橄榄油,这样可以像鱼一样从拉姆手中滑掉。我把ID更新为“光头小子”,下决心要与拉姆抗衡到底。 
  可别以为我只是个沉溺网络游戏的小屁孩儿啊,我挂QQ,上土豆,游淘宝,开博克,去竞技场…… 
  我绝对是个电脑怪杰,那些什么古墓丽影,魔兽世界,无敌幽灵,星际争霸、幻想三国的游戏,到了我手上全都游刃有余,无师自通。我同时加入了好几支网络战队,能在第一时间开打,搞定对手,我们拉帮结伙,天马行空,为所欲为…… 
 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异常,我的脸很僵硬,一笑就疼,手指钩着,按键盘只能用手掌。脖子胳臂肘像缺了油的门臼,一动就吱扭吱扭响。脑子里常常像开了一列火车,轰轰响。最要命的是眼睛,眼珠子转动很吃力,要好半天才能从显示屏上移开。而且对色彩反应模糊,红的看成绿的,白的看成黄的。看马路是斜的,看地板是凸的,看烟一支变成了一簇,看人一个变成一片…… 
  网吧老板说,伙子,你有毛病了,快走,别来个倒地死啊,我可赔不起火葬费…… 
  他的脸一片狰狞,我龇起牙,扑了过去,揪住他又咬又打。 
  我被扔到大街上,迷糊中好象在水上飘,手脚不能动弹,眼睛什么也看不见,鼻孔里一股医院的味道。 
  有人在我身边蹑手蹑脚走路,压低声音讲话,用温热的毛巾给我洗脸,我一张嘴,就有东西流进我的嘴里,牛奶,糖水,肉汁,鸡汤…… 
  ……用脑过度,用眼过度,引发神经性脑炎,很危险。这样的状况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,已经影响到他的发育,你看,他的身高,体重,脊柱,颈锥,连这个年龄段最低标准都达不到…… 
  谁在说话,说的是我么? 
  我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。 
  我回家了。 
  是拉姆把我背回去的。他没打我,甚至连一句重话也没有。 
  我却悲哀地发觉,我的心是冰冷的。 
  我能下地走路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电脑。但家里的电脑完全是一堆废料,气得我抱起来就往地下砸。 
  门被锁上了,我出不去。我在屋里团团转,像头困兽。我咆哮着,冲着窗外吼,拉姆拉姆,你要不回来,我就死给你看…… 
  拉姆来了。他竟然没有生气,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,然后和颜悦色地问:儿子,你想去哪里,我陪你! 
  我说,电脑! 
  他说:电脑坏了,我们做别的,行么? 
  我说,电话。 
  他连忙递过手机。一开机,就有一个战队朋友打进来,劈头就是一句:“都在等你呢,死哪儿去了,赶快上线开打55……” 
  拉姆陡然变了脸色,一把夺过手机。 
  我没有力气跟他争,我说,电视。 
  那电视全是动画片,拉姆讨好地说,这里,有原声版变形金刚,看不? 
  我烦,啪一声关了,说:电影。 
  他立即响应着,好,好,看电影! 
  他给我穿好衣服,牵着我的手就去电影院, 
  不知放的什么电影,排了那么长的队。拉姆让我坐在街边,他去买票。 
  一个女人兴冲冲朝我走来,在经过我身边的一刹那,我摇晃了一下。 
  我拉过拉姆,我说,不用排队了。 
  我摊开手掌,掌心里躺着两张电影票。 
  那边,那个女人在惊叫,我的票,票呢? 
  拉姆那么定定地看着我,那眼神让我害怕。他抓了票朝女人走去,我听见他说,票在这里…… 
  那女人连声的谢谢。拉姆的脸,红得像个西红柿。 
  我坐在地上,耍着脾气。我说我要吃香蕉,拉姆一迭连声答应着,马上就买了香蕉,可我说我要的是苹果啊! 
  拉姆立即说,啊是苹果,苹果!他又去买了苹果。看着他在街上奔来跑去的样子,我嬉皮笑脸地唱:“一只老虎,一只老虎,跑得快,跑得快…… 
  等他跑过街,我不见了。 
  所有的一切恍惚是在梦中—— 
  显示屏上刀光剑影,兵器铿锵……光头小子终于逮到拉姆酋长了。 
  光头小子卸下战袍,无数妖艳美女涌上来,为他清除战争的血迹,献上香果和美酒。 
  光头小子用一幢镶了一亿颗钻石的黄金大厦,换下了拉姆酋长的恐怖城堡。 
  他让拉姆酋长选择一万种死法,每一种死都会令他痛苦万状…… 
  我趴在电脑前,咬紧牙关,手指痉挛,啪啪击打着按键。 
  我收罗了电锯,大刀,斧头,绞肉机,百变炸弹等诸般武器,我的兵士们准备了一口大锅,我们在锅里注满水,扔进胡萝卜、洋葱、西红柿、黄瓜,辣椒,大蒜,盐巴酱油咖喱芥末胡椒粉,准备将可恶的拉姆酋长煮成一锅杂烩…… 
  这时有人重重地拍了我一掌,我没回头,而是干净利索地切下了拉姆酋长的一只手。突然,我的手臂一阵痛,一扭头,只看到一张黑洞洞的嘴巴和两只魔爪。 
  那是拉姆。 
  我还没来得及叫一声,就被拎了起来。 
  我闭上眼睛,等待着被扔出去的时刻。 
  奇怪的是那双魔爪没有将我抛起来,而是轻轻放下,拉姆的眼睛奇怪地眨着,喉咙里发出一种古怪的咕哝声。 
  没等我挣扎,拉姆的手就像两根布条一样软软地垂下去,接着,我看见拉姆的脑袋也垂下去,再接着,他整个人也迅速垂下去,匍匐在地上,像一根正在枯萎的老藤。 
  那些人都围着我们干什么?救护车的车灯怎么是那种紫蓝色?那辆洒水车,怎么老唱一句歌? 
  “果园的苹果真鲜艳,就像我们的小红脸……脸……脸……脸……” 
  一天一夜了,拉姆,你怎么还不醒? 
  拉姆,你只是累了吧?为了找我,你大概跑了一千家网吧。拉姆,你得歇会儿,然后再继续找,对么?你相不相信,我还会跑,看,我就要跑了,你怎么不起来追呢? 
  我听见你的呼噜声了,只要有呼噜声,就说明你还活着。 
  你当然活着,你必须活着,不然,谁来找我呢? 
  可你只是沉睡,很沉很沉,不会动不会笑不会说话不会吃饭喝水…… 
  大夫关切地说,孩子别着急,多喊喊爸爸,或许,会出现奇迹…… 
  我张着嘴,却发不出声音,那个美好的词似乎从我的记忆里删除了。 
  妈妈在哭,像个伤心的小姑娘,把头整个埋进你的臂弯。 
  我也想哭,眼睛里却干巴巴的,没有一滴眼泪。 
  那个躺在白床单上的人,是我的爸爸么? 
  那么陌生,那么孱弱,脸色雪白,头发稀疏,眼睛深深地凹进去。 
  我的爸爸高大,强壮,脸膛红润,笑声爽朗。高兴时,他会把我往天上抛,又用那双大手稳稳地接住。那双手,给我刻过小木枪,给我扎过大风筝,喂我吃饭,替我穿衣,牵着我走过大街,走过田野,我听到我们的笑声,响彻云天…… 
  现在那双手就搁在被子上,青筋毕露,苍白粗糙,满是裂口和硬茧,我碰了碰,那手冰凉冰凉,像干硬的树枝。 
  那是对我扔过板凳,扫帚的手,那是狠命打过我屁股、脑袋的手,那是大冬天冒着暴风雪上工地,三伏天顶着骄阳开吊车的手;那是为了让我吃饱穿暖而起早贪黑的手,那是满城奔跑,寻找儿子的手;那是顽强地撑起一片绿荫,庇护着我和妈妈,保卫着这个家的男人的手…… 
  一阵恐惧突如其来,我就要失去这双手了,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远方鼓噪,我看见死神的衣角在窗外一闪而过…… 
  我绝望地抱住那个无声无息的人,发疯样地打着那双手。 
  我愤怒地喊着:不要,不要啊拉姆,我不要你离开我。我会听你的话了,我这就跟你回家,我会去上学,我要考第一名,你打我,揍我吧,打呀…… 
  我哽咽着,把发烫的脸埋进那双僵直的手掌,我舔着,咬着,啃着,嗅着,那熟悉的气息,那远去的温情,一点,一点,融化着我的心。突然,我的眼睛一阵热,伴着从胸腔里迸出的一声号啕,眼泪夺眶而出—— 
  “爸爸……” 
  我听到了我的喊声,那么撕心裂肺,那么惊天动地。 
  我看到了我的眼泪,那么汹涌澎湃,湿了爸爸的手,湿了爸爸的脸…… 
  一阵颤栗准确无误地传递到我的手心,是爸爸的手在动,真的,我感觉到了,很轻很轻,微微一颤,又一颤…… 
  妈妈,大夫,快啊,爸爸醒了,爸爸的手醒了、、、、、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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